他给她换了一杯热咖啡，在她旁边坐下来。

祁雪纯“嗯”了一声，心里难受得很。

客人们都身穿正装，她则牛仔裤短袖，连被人误当做服务生的可能都没有。

她是祁家的女孩吧。

他当然也没闲着，“我让阿灯查过农场监控了，但那个位置正好是监控死角，什么都没拍到。”

祁雪纯一脸疲惫，“我很累，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吧。”

祁雪川愣了，他骇然的看向室内门，明明是关着的。

一阵高跟鞋响起，伴随一个尖锐的女声：“怎么，又躲起来当缩头乌龟了？”

她无意批判祁雪川的私生活，她是来做正经事的。

“你希望我答应？”他反问。

程申儿跟她说的，她也没全信。

程申儿缓缓抬头，目光里有仇恨，恐惧，无奈，怅然，茫然无措，“我只是不甘心……但现在，不甘心也没用了，他真正喜欢的人是你。”

祁父和祁雪川一同看着祁雪纯，齐刷刷点头。

“而且吃药很有效果啊，”她又说，“我脑子里偶尔会想起以前的事了。”

“手术什么时候开始？”他问。

“没关系。”她淡声回答。